在美國基礎教育的道德要求中,沒有空泛地要求孩子們去維護什麼“團結”,而是要求孩子們學會相處的藝術,學會“寬容”,學會“傾聽別人的意見”,學會“用和平方式處理憤怒與爭執”,學會“合作”。
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相處是社會關系中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處理好這件事情,需要人有高度的修養。我們從小就教育孩子要團結,《小學生守則》就專門提出一條“團結同學”。然而,什麼是團結,怎麼才能團結?我不知道每個小學老師會怎樣去教導孩子。比如當孩子不贊成一個同學的看法或者做法時,是應該按照“誠實勇敢”的要求,堅持自己的看法呢?還是應該委曲求全以維護“團結”呢?這實際上恐怕不只是小學生的道德品行問題,而且是關系到一個人面對復雜社會需要弄清的行為原則。因為在現實社會中,一個人每時每刻恐怕都會面臨這樣的選擇:在面對不同意見的時候,什麼情況下應該求同存異?什麼情況下應該毫不退讓?我們有時對孩子提出的這種空泛的要求,往往會讓他們摸不到邊際,不知所措。
美國人是怎麼做的呢?在美國基礎教育的道德要求中,沒有空泛地要求孩子們去維護什麼“團結”,而是要求孩子們學會相處的藝術,學會“寬容”,學會“傾聽別人的意見”,學會“用和平方式處理憤怒與爭執”,學會“合作”。
在美國,孩子們從進入小學開始,老師就會不斷布置一些讓同學們合作完成的作業,學生間會組成各種課題小組、合作小組,要麼是去制作一個沙盤模型,要麼是去完成一個實地觀察。在這種作業過程中,孩子會聽到同伴的不同意見,會看到同學的不同做法,他們會爭執,會沖突,會不愉快,可能也會以他們的方式達成和解,或者可能達不成和解,但是他們最終為了自己的利益(可能是一次作業的分數),而達成妥協,最後向老師提交他們的合作成果。
我的兒子上中學的時候,物理老師讓他們制作一個復雜的小型風洞模型,兒子和其他三個同學組成了一個合作小組,四個孩子夜以繼日地工作,最後終於完成了。交出作業時,兒子滿懷興奮地期待老師的贊揚。
然而,他的物理老師並沒有贊揚他們的“傑作”,而是這樣對孩子們說:“你們的聰明和才能確實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但是你們給我的最大的震驚不是你們做出的這個模型,而是你們在制作這個模型的過程中表現的高質量的合作精神與合作技巧。你們現在制作的是一個小模型,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模型,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可能也做不出來。請你們記住,現代科學研究事業對人的一個基本要求就是與人合作。只有合作,一個人才能汲取更多的營養讓自己變得強大,一項事業也才能聚集起更大的力量以獲得成功。不會合作的人將一事無成!”
我們對孩子進行過這樣“聯系實際”的道德教育嗎?我們的道德教育,很多時候只是提出一個堂而皇之的標准,而沒有達及這個標准的“路徑”說明,更缺少達及這個標准的方法指引。孩子們在那種只有標語口號式宣傳和抽象的“道德教育”中,學到的東西極其有限,在社會風浪的沖擊下,其品德修養也往往顯得虛弱無力,最可怕的是,孩子們為達及那個虛渺的“高尚”標准,贏得世俗的某種贊揚和某種榮譽,有時甚至會做些手腳,變得虛偽。
還是以我們在各種場合都會說到的“團結”為例,我們的教育籠而統之地從小學時代就倡導著孩子們要“團結”。可是,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面上,口是心非,爾虞我詐,當面是人背後是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窩兒裡斗,暗扎針兒,不都是現實生活中被人們玩得極其娴熟的實用技術嗎?
一個幾乎在國際范圍內達成“共識”的說法是:中國人,一個人是一條龍,兩個人是牛蹄子,三個人就是一堆沙,這究竟是為什麼?
學校的老師可能會把責任歸咎於社會,仰天長歎:是社會教壞了孩子。如果是1949年哪怕是從那時再往後幾年的時候說這個話,我們還可以把這個社會的責任推給舊中國。但是,新中國建立已經半個多世紀了。如今社會中占據主流地位的人不都是我們的教育體制教育出來的人嗎?教育還能夠一干二淨地推卸自己的責任嗎?
我們對孩子的道德教育,應該更多一些務實的內容,根據孩子們成長生理和心理特點,從塑造孩子們基本的人格品質開始,扎扎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讓孩子們走向善良、正直、寬容、負責。
在美國,我注意到,他們的教育過程中最關注的是原則與方法傳授。從小學到大學,甚至到研究生,他們特別關注的是培養學生的思維方式、行為方式,向學生們講解工作方法和工作技術。讓學生具有面對陌生領域進行全新探索的基礎能力,了解達及工作目標的技術路徑和專業方法。而合作、務實、創新的教育,構成了美國各個教育階段中最基礎的內容。他們希望培養出的學生具有的合作精神和合作能力,具有腳踏實地、務實奮斗的工作態度,具有突破前人成就和局限的創新沖動的創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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